第二章 六个词语,六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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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余清河军饷丰厚，电灯是别想了，油灯都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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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端坐，三样东西摆放于书桌表面，阵亡通知书暂且搁置，拿起第一个信封打开，取出其中三十张印有孙领袖头像的中华法币，全是十元面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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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信封同样拆开，里面是包好的十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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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元法币，全是十元面额，民国1937年法币还算值钱，不过需要换成大洋，或者小黄鱼，一旦抗战爆发，法币就会迅速贬值。”余华仔细清点一番，确认无误，思索一番准备这几天去兑换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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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年左右的法币较为坚挺，全国范围流通，虽然比不上大洋，可好歹不像是几年之后的厕所纸，要是患有痔疮的人用其擦屁股，基本次次流血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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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小心翼翼整理好财物，按照记忆，从书桌右侧最下面的抽屉，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小铁盒，打开盒子，里面装着整个家的积蓄——一百二十块大洋，一根小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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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余清河从军多年以来的全部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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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元法币和十块大洋，以及阵亡通知书尽数装入其中，余华关上盒子，放回原位，做完这些过后，旋即从右侧第一个抽屉之中，取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和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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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墨，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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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散发淡淡纸香味的空白页，余华目光凝重，右手执笔，按照习惯写下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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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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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提问，自我思考，这是余华一直以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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