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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所以竹桃喂我一口,我就很配合的吃了,一小碗药粥很快见了底,竹桃又递给云雀端出去,为我身后垫了个软枕,方便我靠在床侧,又去旁边的桌子上给我取了两本书,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淡淡道,“他给你什么了?你能背弃淮阳王府,听信与他?”
竹桃深得安世郡主的信任,舅舅不可能绸缪远道到十几年前就开始送人到淮阳王府,所以只能说明,竹桃是后来才在什么方式下,成为舅舅的一伙的。可是会是什么呢?我实在是很费解。
她听见我的话,转头,对着我浅浅一笑,露出两个梨涡,“就是得不到的东西呀。”
这样莫名的话,语气居然有点俏皮。我看着她眼中深深的无怨,好像有点明白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那种感觉,就好像吃了一个鸡腿,忽然被骨头卡住喉咙的窒息感,堵住我所有的思绪,能宣泄的,居然只有眼泪。
这样子休养了两日,我精神总算好起来,期间竹桃一直在照顾我,舅舅看过我两回,第一次略坐坐就走了,第二次送来了大理寺的卷宗,我坐在床头,细细的看,泛黄的纸张上,那有些凌厉的字体就慢慢展开——
...崇明三十九年,北疆来犯,帝诏沧州朱逊着虎符出兵,时值冰雪皇天,逊挥旗三日驻扎营地,百姓民不聊生,幸不辱圣恩,一举击退,欲班师回朝。末,朱宅搜敌件,淮阳王替帝挥刀,帝怒,念其忠心为国,许其封地为王,不得回都。
...崇明四十二年,帝殡天,其次子即位,念其兄弟之情,特许回都驻府......
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朱家是如何被害,我不信,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合上卷宗,放在身后的书架上,又想了想,还是取下来放在书桌的抽屉的最里一格,做好了这些,才抬头看着竹桃,“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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