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必定非常,当下查看一番,见四下无人,便自上前叩门。半晌却不闻应答,心想:“怎却无人?”自忖围墙甚高,恐难越过。正自踌躇,忽闻身后传来轻微声响,猛然回头,便见街拐角黑影一闪而逝。余北冥喝道:“谁?”抽出软剑,纵身追去。
方至街口,倏地寒光一闪,一件暗器破空而至。余北冥轻功虽佳,然暗器正面袭来,疾奔之中难以闪避,只得挥剑格挡。当的一声,但觉虎口发麻,心下一惊:“此人手劲不小。”心念未绝,背后亦闻金刃破空之声,忙向右疾闪。但此剑势猛,剑刃终究还是在他衣襟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若是躲闪稍慢,这一剑便已要了他的性命。
余北冥避过来剑,步点清风,跃上民房,以防对手再施偷袭。
居高临下,但见街心两人并肩而立,清一色的黑衣。左首那人瘦高个儿,好似竹竿,手提一把长剑。右首那人矮矮胖胖,元宝也似,腰插一根长笛。
余北冥喝道:“二位何人,为何暗施偷袭?”那黑元宝笑吟吟地道:“尊驾功夫好得很哪,可是大内侍卫?”余北冥森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黑元宝笑道:“我二人乃大内侍卫,尊驾如是,便请一叙,共商大事。否则……”黑竹竿接口道:“斩立决!”口气阴冷无比。这二人一个笑意盈盈,一个冷若冰霜,甚是古怪,思忖适才偷袭之阴毒,余北冥哪不敢掉以轻心,问道:“二位果真是大内侍卫?”黑元宝道:“不错。”余北冥道:“二位来此所谓何事?”黑元宝笑道:“杀人。”余北冥道:“杀人?”黑元宝道:“不错。”余北冥道:“杀谁?杀我?”黑元宝笑道:“非也非也。尊驾若是同僚,适才多有冒犯,自当赔罪,否则……”黑竹竿冷冷接口:“杀无赦!”
余北冥沉默片刻,忽道:“风雨之润,星汉之华。”黑元宝哈哈笑道:“渊岳其心,麟凤其采,如此说来,尊驾果是内卫了,敢问高姓大名?”那“风雨之润,星汉之华。渊岳其心,麟凤其采”乃蔡太师亲授暗语,余北冥出言试探,见他二人知晓,心下略宽,又问了些宫廷隐事,见他二人对答如流,当下飘然落地,取出金牌,拱手道:“在下四品带刀余北冥,二位兄弟眼生得很,敢问尊姓?”黑元宝笑道:“卑职龙万里。”指着那竹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