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敬意。众人听得竟有人敢对江自流这般说话,无不震惊,转头看时,却是个满脸苦相的瘦削道士,并无一人相识。
江自流却不着恼,淡淡道:“清孤道长有何高见?”那道士乃是太玄剑客清孤子,一手“太玄幽魂剑”独步西南,却鲜至中原,见江自流识得自己,微微吃惊,当下说道:“既是贪官,又是细作,有何杀不得?”
江自流道:“说这少年是贪官、是细作,有何凭据?他可承认?”清孤子道:“这厮岂会承认?”江自流道:“他若自承细作,道长信也不信?”清孤子道:“笑话!”江自流道:“那便是信了?”清孤子颔首。江自流道:“他若自承不是,道长可信否?”清孤子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显是不信之色。江自流道:“这便是了。他道是,你便信,他说不是,你便不信。诸位既先入为主,早有定论,还问得什么?”清孤子道:“是非曲直,原本难明。他既自处嫌疑之地,又怨得谁来?”江自流微微一笑,道:“我若说他乃是敝庄贵客,奉江某命而来,道长可还有话说?”
此言一出,非只众人震惊,凌钦霜亦是莫名。他虽久闻江自流大名,今日却是初见,不知他何出此言。
清孤子呆了呆,道:“这……”江自流道目光一闪,笑道:“怎么,不信?”清孤子见他目光灿然,好似洞悉一切,不由心头一颤,躬身道:“江大侠言出法随,贫道岂敢?”江自流抚掌道:“好。诸位还有何异议?”众人见江自流横插一手,虽觉不忿,又怎敢多言?忽听一人朗声道:“晚辈有话要说。”众人一齐转头,见说话的正是凌钦霜。
江自流微笑道:“但说无妨。”凌钦霜正色道:“江大侠义薄云天,晚辈感激不尽。然晚辈此来劝解,成与不成,但求心安,非奉谁人之命而来。江大侠挟持众议,实不敢苟同。”众人听得此言,均想:“这厮恁地不知好歹!”随来少年亦颇光火,纷纷喝道:“放肆!”
江自流扬手止住,抚掌道:“此言深得我心!江某言行失当,多有冒犯,尚望海涵!”说着深深一揖。凌钦霜慌忙还礼,连称不敢。
江自流青衫一拂,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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