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赶路,口里早淡出鸟来,兄弟可有好酒么?”那少年道:“自有好酒相待。”秦仲林笑道:“妙极妙极!”秦伯箫欲拦之时,他早一步跳入,当下便道:“承蒙款待,二弟不懂礼数,莫怪。”那少年道:“老爷子如此客气,晚辈万不敢当。酒肉齐备,为三位略洗泥尘。”见他二人却不便入,又道:“二位莫不有见疑之意?”
秦伯箫干笑一声,道:“哪里。”长刀护胸,便与三弟齐齐而入。入内放眼望去,烛光明灭,铺内全无异处,秦仲林早端坐桌前狼吞虎咽起来。回望那少年时,但见他眉清目秀,略显稚气,双眉之间却透着淡淡愁意,一时之间,两人的四只眸子精光闪烁,上下不住打量。
那少年被他二人盯得颇不自在,转到桌前,微笑道:“二位请坐。”
二秦入门之时,已想好诸般退路,不论此人有何毒计,己方均有后招。但进门后见此情形,不由得又惊又骇。二人均是一般心思:“此人偷听我等说话,却装得若无其事,必有诡计,莫如先下手为强,拿了再说。”
秦伯箫悠悠上前,呵呵落座,待见那少年坐定,目光向秦叔寒一送,忽“啊”的一声,手捂心口,踉跄欲倒。那少年方捧起酒坛,陡见变故,不觉一怔。猛听一声暴喝,秦仲林早跳将过来,抱住秦伯箫,道:“大哥!”吐出一块鸡骨,骂道:“小贼,尔敢暗箭伤人!”拔出虎头大刀,猛劈而来。秦仲林一身外门功夫,膂力颇大,这虎头刀足有八八六十四斤,刀身铁环呼啦啦直响,刀未落,风已至。
那少年未及回神,虎头刀已然砸至头顶,猛恶异常,当下稳坐木椅,向左避开。大刀砰地砸在地上,尘土飞扬。秦仲林虽然体大,身手却甚了得,大刀横摆,双手握定,一招“横扫千军”,呼啦啦拦腰砍去。
那少年袖袍一拂,仍不离椅,便即向后飘出,酒坛兀未离手。秦仲林再击不中,飞出一脚,木桌腾地弹起,坛碎碟扬,翻滚飞去。那少年飘至墙角,右掌平平送出,劲力所至,木桌被击得粉碎,口中道:“何故如此?”秦仲林哪里睬他,口中呼喝,手中钢刀虎虎生风,狠劈狠砸。伯叔二人见计成功,心下窃喜,双双挥刀抢上。秦伯箫一柄金背宽刀,忽而大开大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