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T恤,发现吊牌都还没有拆,顺手勾住吊牌上的塑料绳,手指微微用力就扯断了它。
面点师随手挑了衬衫和牛仔裤套上,看军官已经穿上了T恤,就把手里的黑色长裤递给了他。
“紧身的裤子你估计穿不上,”他打量了一下军官,“这是我最宽松的一条裤子了,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军官听话地接过套上。
面点师看着言听计从的他,不由伸手接过他还握在手里的T恤吊牌,让他空出手换裤子。
“我先去洗漱,你如果饿的话就把茶几上那盒月饼吃了吧。”面点师看着套裤子的军官,因为裤子有点小所以他穿得有些笨拙,让他忍俊不禁。
“好。”军官乖巧地答应着。
面点师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衬衫没有扣紧,露出了脖子上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军官做的时候喜欢时不时地舔吻他,难免就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
他认命地把刚挤完牙膏的牙刷塞嘴里,手指抚上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地扣到了最上面那颗。
“喂……妈……”
因为严重睡过头,错过了高铁,面点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告诉家人今年中秋回不去了。
那头一直打不通儿子电话的妈妈险些要去报警,他柔声安抚着因为着急又哽咽又生气的母亲,耐心地和他解释自己是因为赶订单太忙了所以起得晚了。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静静地看着收拾着客厅凌乱痕迹的军官。昨天他们俩在沙发上做了,米白色的沙发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暧昧痕迹,军官把俩人散落的脏衣服整理到一边,耐心地拿着湿巾擦拭清理着沙发。
看到了那些深深浅浅的污渍,面点师脸上有些发热地撇开眼。
“没事的,嗯嗯……您和爸也注意身体呀。”他微微嘶哑的嗓音让电话那头的父母对他的说辞毫不怀疑,还贴心地嘱咐他身体最重要,一定要好好休息。
他挂了电话,走过去刚要把放在一边的脏衣服收起来,突然注意到了军官的制服。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擅自洗了,先问一下军官比较好,“先生,您的制服是水洗还是要送去干洗呢?”
殊不知他脱口而出的一句“先生”让军官反应很大地抬起头,刚想说为什么还这么疏离客气地叫他,但是两人都猛然意识到了他们似乎都还没有向对方自我介绍。
军官和面点师看着对方的眼睛,不约而同地感到害臊,哪有人都还不知道名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