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有些稀奇,又认真看了女儿几眼,方摇头笑叹道:“你这孩子的性子倒是倔强强硬,唉!当初你母亲也是这样的性格,县城之中,谁不知姚家姑娘最是胆大妄为,以至于蹉跎老大……咳咳,我原先还说你不像她,看来那会儿你是还没长大。不过孩子,你听爹的话,凡事要和软些,怎么说你如今也是官宦小姐,不能像在乡下那样胡来了。”
顾绮罗眼睛微亮,心想这可是歪打正着了,先给我爹打个预防针,让他知道我是什么样性子,从此后我做些出格的事,他也有了防备。哼!有这样的继母,还想让我委屈做小白兔?别扯淡了,姑娘我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么?
顾明阳见女儿不说话,越发了解她的强硬,只是他心里想着这大女儿在母亲面前尽孝,从小就不在自己身旁教导抚养,因此心中有愧,再者想起发妻,也自唏嘘,他又不是那种古板严厉之辈,所以对着强硬的顾绮罗,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吟了一下,就把话题转到了那桩婚事上。
“人人都说那萧家二郎是杀人狂魔,其实这都是无稽之谈,堂堂七尺男儿,保家卫国杀鞑虏,怎么能叫杀人狂魔?不过是大家听信流言,说他高大丑陋,浑身浴血后便如地狱修罗一般。这其实却是误传了,爹爹听人说,那萧江北虽不是什么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却也是高大威猛,断不是京城流言所说的丑陋之辈。”
这番解释倒是有些出乎顾绮罗的预料,但她很快就发现了这番话中的重点,因轻声道:“爹爹,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京城所有人都这样说,这些流言又是从几位世家公子口中传出来的,可信度并不低。您说您是听了别人的话,说那萧家公子是被人误传,但不知您口里那位别人是谁?他说话靠谱吗?他可曾亲眼见过对方?”
“你这孩子啊,就这几句话,便知道你性子有多野。”顾老爷频频摇头叹气:“哪有大家子小姐能问出这样话的?”
“爹爹说过,我是从乡下来的嘛,性子难免野一些,就算要收敛,也得慢慢来,更何况,这关系到我的终身,女儿岂能不问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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