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在榻,仍由乌黑发丝从耳畔垂落。
因着打了枚坠子,他说话也变得有些含糊。
“这样舔。”
奚昭倚在窗边,从上俯视着他。没过多久,她就感受到了那耳坠的温度与轮廓。
因是用蛇鳞做的,坠子很冷,但又不至于冰到刺痛。边沿被她打磨得平滑,如玉石般温润。那蛇鳞缓慢游移着,偶作按揉。
直等视线陡然变得昏沉之际,太崖才慢悠悠直起身。
而那鳞片已然覆着些许水色,要滴不滴地坠在蛇鳞尖儿上。未等奚昭平缓过呼吸,就又被他拥住。再与他拥吻时,那鳞片的存在感也只增不消。
头昏脑涨之时,他又将最后一枚耳坠塞入她手中。
“昭昭……还要打么?”取下口中坠子后,他嘶声问。
“还往哪儿打?”奚昭看向他耳上的那两条飘带,“要换坠子吗?可我觉得你原来的还好看些。”
“不是。”太崖眼梢挑笑,“自是打在旁处。”
奚昭忽意识到什么,视线一落。
再看他时,她的眼底压进些许错愕。
“太崖,药吃多了吧你?”她由衷道。
“不要么?”太崖倾过身,低喘着道,“若改了主意,随时可以告诉我。”
奚昭将手搭在了他胳膊上。
不一会儿,她便看见那两枚蛇鳞耳坠微晃起来。坠子晃动的幅度比先前大了许多,一阵跟着一阵。没看两回,她就半合着眼侧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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