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薛无赦陡然回神,又一副笑笑眯眯的样子,“说的是月二的事,提秉舟做什么?”
薛知蕴又处理起阴阳殿从来的簿册,问:“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薛无赦思忖着问:“你觉得月二那朋友缘何不痛快?——月二那朋友问了他,他又跑来问我。我也没法思索清楚,索性来问你。”
薛知蕴蘸了墨,语气听不出起伏:“你也喜欢上昭昭了?”
“怎的将我扯进来!”薛无赦一下站起,“都说了不是——”
“薛无赦。”
薛知蕴倚靠着轮椅。
早看他俩不顺眼,现下逮着机会了,她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不是惯会寻乐找趣么?昭昭恰也喜欢,何不从此处着手。”
“不是我。”薛无赦拿哭丧杖反复敲着肩,只觉胳膊都快要被敲断了,“真不是。”
薛知蕴懒得看他。
不是。
不是还急匆匆跑去酆都偷了那阴阳笔出来,落得满身鞭伤。
“真不是。”薛无赦又重复一遍。
“知道了。”薛知蕴乜他,“找月二和他的朋友去吧。”
薛无赦转身往殿外走,行至殿门时又停下,犹疑看她:“当真是因喜欢?”
忽地,薛知蕴想起那日来过鬼域一趟的太崖。
估摸着时日,他也该找到伏辰寨了。
“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