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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斟酌过。
伤痕不算深,不至于令人厌嫌或害怕。
但也没浅到会让人忽视。
这一点细微的印记,足以让旁人分辨出他二人——哪怕是兄长有意学着他沉默寡言的时候。
也足以抚平那因与兄长生着同一张脸而陡起的烦意。
暖香片融化后,那股清浅香气变得浓郁明显许多。
哪怕与他离得不算近,奚昭也闻见了甜香。
指腹所压处渐渐变得暖和,又陡生出一丝微弱的痛痒——是他在轻咬。
奚昭刚想收回手,便看见他探出点舌,将那指腹上沾着的暖香片一点点仔细拭净。
没来由的,她问了句:“什么味道?”
“糖水般。”薛秉舟松开她的手,俯身。他显然还不习惯做这等子诱哄的事,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也说得磕磕绊绊,“若好奇,可以,尝尝。”
奚昭便试探性地啄吻了下他的唇。
他形容得并不恰当。
那暖香片尝着的确有股甜香,但与糖水截然不同。
要清爽许多,类似于果香。
她抿了下唇,道:“不是说鬼魄都尝不出味道么?”
之前月问星吃糕点就是这样。
他俩虽是不一样的鬼,但多数事上应该大差不差。
“嗯。”薛秉舟垂下眼帘,“卖这物的老板说,味甜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