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夹杂下,辗转反侧中王致远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诉苦大会继续,上面的人说着,下面的人听着,说的人下台时眼泪直流,声音哽咽,下面听的也是呜咽着。
一天下来,有几位士兵听着别人讲的时候都是泪流满面,一直哭个不停,就是不上来讲,王致远知道他们这是有深深的冤屈,不好讲出口。
晚上将人单独找过来,王致远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解放军给你做主,你放心,我们说到做到。”
“呜呜,教导员,我……”还是只哭泣,说不出话。
王致远给了他一块手帕擦眼泪,鼓励道:“有什么冤屈,说出来,我们才能为你做主,才不能放过那些坏人。”
“指导员,我叫陈木喜,家就住在这边50多里的大石村,我父亲给财主家做长工,6年前我才15岁,有一天,我父亲用地主家的锄头做工时,锄头断了。原来是因为锄头本来就快断了,财主用黄泥沾了起来,我父亲一用就断了,财主家的儿子就要我父亲赔锄头,我父亲就说:“大少爷,这锄头本来就是坏的,有裂缝,你看这断口处绣都已经好长时间了。”
财主家的儿子蛮不讲理说:“锄头在你手上弄断的,你就得赔”,我父亲当然不肯赔,被那人拳脚相加,我父亲气不过,还了一拳。晚上财主家的儿子就带人将我父亲抓走了。
第二天,我父亲就被人绑着从祠堂拖了出来,财主就在祠堂数落我父亲的罪名,我父亲呜呜只摇头,财主说完后,下面也没人敢吭声,家丁就将我父亲杀害了,我去收尸后才知道,我父亲脖子被铁丝缠着,说不出话。
自我父亲死后,我母亲就病倒了,有一天财主家的儿子带着保长来到我家,侮辱了我姐,还将我抓着送入了抗日救国的战场,这么多年我都没回去过,这次是离家最近的一次……”
王致远替他擦着眼泪说:“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放过他们的,等你们改造得差不多了,我就放你们回家,我说到做到,你告诉我那家财主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他们就住在通和县大石村,财主的名字叫石瑞清,他大儿子叫石”
王致远在笔记上记了下来,说道:“你放心,我会向上面报告的,到时候你回家了,会看到我们处理这家财主的,我向你保证。”
陈木喜突然跪在了地上,磕头说道:“教导员,谢谢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将我当个人看,说要为我做主。”
“快起来,我们解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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