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地填补每一个空隙,让阿戈尔在绝望中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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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他像是破烂抹布在空中无力地飘荡,光芒已经不再那么耀眼,变得黯淡下来,一只只高速飞行的虫子从身边掠过,使用锋利的口器撕咬下一片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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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开始坠落时,阿戈尔已经只剩个上半身,中间长长的脊骨暴露出来,许多地方都被连皮带肉地啃噬,露出森森白骨,以及胸膛部位,能穿过血淋淋的肋骨看见里面正在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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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想挣扎保持平衡,大脑却收不到肢体传回来的信息——原来都已经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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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阿戈尔已经闭上眼睛,静静等待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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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暖,这是走马灯吗?可是我什么都没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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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异常的光热突然涌上心头,即便是支离破碎的身体也能感受到有人在温柔地抱着自己,就像投入母亲怀里一样,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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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恰似灵魂正在被某道熊熊燃烧的烈焰所包容,一切的痛苦和疲惫似乎都被这股炽热之火给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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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戈尔睁开眼,此刻他已经落地,但是被人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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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群全部消失,周围是炼狱般的景象,久违的天空此刻变成物理意义上的“火烧云”,远边天际还能看见高速移动时留下的拖尾,同时不断有虫子燃烧过后的余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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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没能存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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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说不出来的,因为喉管正在漏风,阿戈尔就这样在被龙臻接住的半分钟内死亡了,连句遗言都无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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