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太子妃只是疲劳过度吗?为什么都过去好几天了,她还没醒?”秦君郁的语气有些冲,言语上有责怪的意思。
这几天,太医院的太医都请了个遍,药也喝了许多,却仍旧不见人苏醒,秦君郁开始怀疑是不是太医院的医术不行,以至于没有查出年宿宿的真实病因。
太医还没站起来,就又跪了下去,生怕慢一秒自己的脑袋不保,床上躺着的是未来皇后,训斥他的是未来皇帝,哪敢得罪?
“殿下恕罪,微臣医术拙劣,实在查不出太子妃得的是什么病……”
“光凭脉象来看,太子妃并没有得病……”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心虚,可事实如此。
秦君郁气极反笑,他不可思议地问:“没有得病?”
旋即笑容骤然收起,凛冽的目光比冬风还要寒冷,“本王看你们太医院的日子过得太惬意了,连病都不会治了!”
太医抖如筛糠,以头抢地,“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知画坐在床边悄悄抹眼泪,连抽泣都不敢,生怕让秦君郁更加生气。
年宿宿的灵识缓缓飘到秦君郁旁边,很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把嘴巴闭上了。
太医实在无辜,她的病谁也治不了,秦君郁与其每天都往东厢房跑,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还不如多关注旁边的荷风院,把年巧月弄醒了,说不定她就奇迹地醒过来了。
秦君郁正要发火,阿隼进来了。
“殿下,大臣们都在养心殿候着了。”阿隼不明情况,只觉得房中的气氛很压抑,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压抑。
他往知画那边瞥了一眼,试图用眼神交流。
知画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秦君郁震袖离开,太医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一样泄力倒地。
知画上前扶了一把,送他离开。
“林太医,您实话跟我说,太子妃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不好与太子殿下说?”
“知画姑娘,我是真不知道啊……”
——
十一月下旬,天气越发冷了。
秦君郁已经穿上厚厚狐氅,养心殿内的炭炉烧得正旺,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发热,他将狐氅脱下,搭到椅手上。
余光一瞥那扇开了半边的窗户,外面的地面铺了薄薄一层雪白。
他的目光突然怔住了,不自主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扇,寒气夹杂着风雪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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