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全又道:“宁妃娘娘前几天就已经来过一次了,当时殿下在与年丞相、李佐辅等大人议事,奴才便请她回去了。”
“今夜娘娘说什么都不肯走,要在殿外等到殿下见她为止。”
秦君郁按了按眉心,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惫,“请她进来。”
李忠全应了一声,忙不迭出去了。
年宿宿坐直了腰杆,准备看戏。
自从秦君郁代政之后,养心殿每日来往的人很多,但后宫的嫔妃还是第一次见。
宁妃走进来,李忠全并没有跟着。
她恭恭敬敬矮身行了一礼,身上少了几分傲气。
年宿宿记得宁妃在皇帝身边时,是光彩夺目的,幸福的,娇俏的,唯独不是现在这副憔悴狼狈的模样。
秦君郁一边揉眉心,一边问话:“宁妃娘娘大半夜求见,想必有很要紧的事。”
“娘娘与父皇的感情一向很好,如今宫中大小事都是本王作主,娘娘若有所求,本王必定用心对待,就当是为了父皇。”
提及皇帝,宁妃眼中的忧郁更浓了,不过她没有就着秦君郁的话往下说。
“深夜前来是知道殿下白天忙于政事,恐怕没空听我这妇人之见。”宁妃自嘲地笑了。
“娘娘言重了。”秦君郁顺势说了句场面话,语气里并没有别的情绪。
宁妃突然提裙下跪,吓了秦君郁一跳,差点站起来去扶她,一想到自己正坐在龙椅上,算是半个皇帝,他又压下了这个冲动,静待她把话说完。
宁妃紧了紧双拳,“殿下登基,已成定局,只是时间问题,本宫只希望殿下能看在冠清活了二十多年,始终不争不抢,无心朝政的份上,不要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她倔强地落下两行泪,“本宫可以保证,冠清绝对不会成为殿下的威胁,也绝对不会觊觎皇位。”
有秦泽海这个逆贼谋反在先,宁妃真担心秦君郁会吸取他父皇的教训,将几个兄弟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秦君郁明白她的意思了,忍俊不禁,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在一堆公事汇报中,他听到的第一个笑话。
虽然他恨极了秦泽海和皇后,也担心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但是绝对做不出残害手足的事情来。
而且秦冠清的性子他很清楚,光是许他个闲职让他乖乖待在京中就能让他发疯,更别说困在宫里当皇帝,他绝对不屑。
宁妃见他笑这么高兴,吓坏了,“殿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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