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还暗暗窃喜,觉得小妈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
紧接着齐绍便一声不吭地要走,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天的事。
呼其图头一回生出了心虚的念头,一想到齐绍许是因他的任性妄为而厌弃了他,因此才不想留下,他就感到说不出的难受。
他的父亲是草原的大单于,母亲亦是黄金家族的血脉,他是乌洛兰与丘穆陵嫡亲的王子,生来便拥有一切,这世上还从没有过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呼其图曾以为齐绍也是一样的,就像他喜欢的金器宝石,再珍贵、再难得,只要他想,就能得到。
但他却忘了齐绍不是物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齐绍是能与他们的父王比肩的大将军,是那样一个强大而骄傲的男人,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仗着他宽容仁厚,笃定他不会与自己计较罢了。
原就是他们错了,如今齐绍要走,谁也没有资格留。
滚滚蹄声中,两个少年一路策马疾奔,数十里外,夏使一行正扎营休息。
临时的营地里点起几堆篝火,众人各自作堆,岱钦与贺希格自然是同齐绍在一处。
三人分食完干粮,岱钦从腰间解下酒囊,自己灌了几口,又自然地递给齐绍。
齐绍仰头喝酒,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中原没有这样的烈酒,会像刀子一样割人喉咙,灼烧得人心口发热,却又能让人喝得无比痛快,欲罢不能,此后再喝别的酒,便只觉得寡淡无味。
他一时出神,多喝了几口,贺希格便轻按住他的手腕:“明日还要赶路,不可多饮。”
齐绍从善如流,果真没有再喝,把那酒囊抛回给岱钦。
岱钦看着他们低笑了一声,就着还残留了齐绍体温的酒囊又灌下去几大口酒,辛辣的酒液淌过喉间,好似将别离的愁绪都冲散了。
天刚蒙蒙亮,一行人拔营重新上路。
身后远处忽然传来另一阵杂乱急促的马蹄声,护卫使团的小将领警觉道:“戒备!”
齐绍亦打马回身,遥遥看见那两个冒失的少年人,竟有种“终于来了”的无可奈何感。
“无妨,那是乌洛兰部的两位王子。”他勒了马解释道,“想必也是来为我送行,不必担心。”
“是,将军。”
兵士们皆听齐绍指挥,纷纷放下手中握紧的武器,也放缓了行进速度。
呼其图骑马疾跑了一夜,脸都要被风吹僵了,乍看到齐绍等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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