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齐绍的头发,接着道:“或是像上回那样,告诉我,我替你罚。”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两个小子,齐绍心里又是一股无名火起,还有莫名的心虚与羞愧,连耳根都微微发热。
那岂止是冒犯,简直是……但那样荒唐背德的情事,他又怎好同岱钦开口呢?
要说责罚,他在气头上时也曾想过要如何惩戒他们一番,可看着地上那两个泪眼汪汪的少年,却好像做错事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一般。
打也下不去手打,骂也不知该从何骂起,左不过是说他们有违纲常伦理、寡廉鲜耻之类——然而这北狄蛮夷之地,又哪来的纲常伦理!
若要说理,狄人同产共妻才是常理,齐绍思及此处,一肚子的火怎么也发不出来,只能兀自生着闷气,草草穿好衣裳便离了巫帐。
至多是临走前把前夜听了大王子吩咐、远远避开的守卫都叫了回来,声色俱厉地斥责了一通,令他们守着帐篷不许里边的人出来,罚了两个少年禁足。
这番动静自然瞒不过贺希格,当晚回到帐子里,他便问了齐绍这是怎么一回事。
齐绍不肯说,贺希格一向温柔,见他为难,也没再继续追问。
待到二人宽衣入睡,贺希格本有意求欢,亲吻到一半,衣带还未解完,齐绍却推说疲累,亵衣也不脱便睡下了。
齐绍藏着心事,接连数日都神思不属,不等他想清楚如何解决这件事,岱钦就又赶回了王庭。
“他们……没什么。”齐绍支吾了片刻,终是咬牙道:“……我已罚过了,便算了吧。”
齐绍说没事,岱钦却不信。
知子莫若父,苏赫更像贺希格,心思难猜些,呼其图却同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除却顽劣这一点外,最是大胆执着,想要什么都一定要弄到手,绝不会半途放弃,能闯出什么祸事都不奇怪。
既然齐绍不肯说,他就直接去问那两个闯了祸的儿子。
岱钦又同齐绍说了几句话,略提及了些战场上的情形,给对方检查过自己身上并无新伤,便借口还要同贺希格议事,调头出了王帐。
齐绍脑海中思绪仍乱着,一见岱钦就更乱,也不疑有他,仍在帐中反复写那幅字。
正写到“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忽听帐外侍卫来报,语气很是焦急:“大阏氏,不好了!”
“单于不知怎的突然大发雷霆,现下正在大帐前责打两位殿下,阏氏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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