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了个什么宝贝。
齐绍不明所以地依言摊开手,靳奕将手放在他手心里,而后松开手掌,里面却空无一物。
齐绍惯使长剑的手上有粗糙的茧子,与靳奕指腹养尊处优的细腻皮肤截然相反,两人温暖干燥的掌心相覆,在凛冽的寒风中竟显得那样灼热。
“喏,送你了!”靳奕又是一笑,眉目间神采飞扬,“小将军可要保管好这‘宝物’,切不可弄丢了。”
齐绍对上靳奕亮如星子的眼眸,怔愣了半晌,终于后知后觉地脸上一热,从耳根红到了脖子里。
他还讷讷地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靳奕已自顾自与他十指紧扣,牵着他便往军营里走,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
“父皇的旨意和我的随从过几日便到,我想早日见到你,给你过生辰,特意骑了最快的马,日夜不停地赶过来……”
“边关冬日都这般冷么?你怎么从来不在信里告诉我?我也好遣人给你送些保暖的衣物来……不过现在也不晚。”
靳奕说着,忽然解开狐裘,一把将齐绍一并裹进去,狡黠笑道:“本王亲自来给小将军送温暖了。”
齐绍还懵着,便又得知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靳奕道:“如今我已是父皇亲封的安王,专来安定北疆的王爷,小将军以后可要多多关照本王。”
“安王?殿下已经封王了?”齐绍眉头蹙起,“封王是好事,但为何要来北疆?殿下在京中……”
一路无人阻拦,靳奕拥着齐绍走进帅帐中:“承煜,你又忘了!没有外人时该如何唤我?”
“……三郎。”齐绍给他倒了杯热茶,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靳奕解下狐裘随手一搁,毫不见外地搓着手坐到了齐绍榻上,伸手去烤榻边暖炉中的炭火:“有你在,我便不觉得苦。”
他说得轻松自然,齐绍却听出那语气里的委屈:“承煜,上月不曾收到你的回信,我真的好想你啊。”
戍边不苦,相思才苦。
齐绍六岁就做了靳奕的伴读,若不是两年前齐老将军战死沙场,他子承父业远赴北疆,两人还从未分开过这样久。
每月一封书信根本无法满足少年对心上人蓬勃的思念,靳奕一心只想同齐绍相守,便是再苦再累也不怕。
他本就无心储位,除齐绍以外,唯一挂念的只有母妃,而他的母亲良妃只想他一生平安顺遂,并不愿他去掺和边关战事。
靳奕事母至孝,若不得良妃认可,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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