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明白了?”桥上,厉蓁蓁笑问。
宴淑翎心里憋屈,也只能回:“我都这样了,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刚从小拱桥下来,厉蓁蓁便迎上了厉高远、夫人郑香芸,以及厉徐图。
厉蓁蓁迎上前,目光死死盯住厉高远,藏在襦裙下的双手攥拳,不住颤抖。
“父亲,母亲。”厉蓁蓁行礼,声音有些抖。
厉高远上前一步,扶厉蓁蓁站直。
二人目光相接,尽是冷厉。
“刚刚的一切,为父在小亭内看了个真切。蓁蓁长进了啊。”
“在侯府一年,蓁蓁学到许多,懂得了安身立命之法。
“今日争端并非蓁蓁主动挑起,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厉高远欣慰点头,“你懂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很好。”
“不仅如此,蓁蓁还懂得,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厉蓁蓁毕恭毕敬,言辞犀利。
陆秉文咳嗽一声。
郑香芸上前两步,卑微求情:
“夫君,夭夭年幼无知……”
“你不必为她求情。夭夭禁足一月,你好生替我教训一下这个恃宠而骄的荒唐丫头。”
因为这场风波,厉高远面色难看,寿宴气氛颇为尴尬。
厉蓁蓁不愿陆秉文一直跟在身侧,也想在厉府找个地方透气,便以想要梳洗换衣为由,带着月莲再度回闺阁。
陆秉文本想要跟,又被厉高远叫住,说是要与他聊聊如何管束夫人之事。
厉蓁蓁与月莲走到从前居住的沁园门前,正巧碰上迎面匆匆而来的十二名舞姬。
她们各个身着赤色纱裙,以团扇遮面,看方向应是直奔正殿表演助兴。
擦肩时,一名舞姬手中团扇在她们面前一甩。
一团白色粉末扑面而来,香中带臭,不像是一般的熏香。
厉蓁蓁余光瞥见身旁月莲的身子一歪,马上就要栽倒。
是迷药!
厉蓁蓁脑中闪过“将计就计”四字。
明明没有晕厥感,仍学着月莲,闭眼瘫软。
有人扶住了她无力的身躯,把她拖进沁园。
厉蓁蓁对沁园内的布局了如指掌,虽闭眼装晕,仍能一路感知方位。
两名舞姬把她和月莲带去了粮库。
厉蓁蓁突然睁眼,出其不意,手刀砍在搀扶自己的那名舞姬脖颈。
另一名舞姬刚要出手,厉蓁蓁及时施展梅花擒拿手,两招之内制服捂嘴。
“说,谁指使你们的,意欲何为?”
厉蓁蓁手上力道稍稍放松,让对方说话。
舞姬瞪着惊恐的眼,一个劲儿摇头,想要呼救。
厉蓁蓁只好再击晕这名舞姬。
厉蓁蓁舀了一碗冷水泼在月莲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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