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苦涩,自嘲的笑了笑。师兄前程似锦,就算他对自己动了点心,她也不该为了那一点点遥不可及的奢望,断了师兄的前程,毁了他的将来。
就让一切保持原样,保持他是师兄,她是师妹的距离。
走廊里一阵清冷的风,也将阿素泛起了波澜的心绪慢慢吹平。
阿素作了决定。心下大安,也不再纠结。
她抬眼望了望天,天色还早,虽然疲惫。大脑却分外清醒。
想到留在厨房的小半袋米,算着绿宜回来的时间,左右无事,阿素便往厨房方向折去。
陆渐风端着药罐,快步往内堂走去。
争执声越来越大了。
刚到内堂,陆渐风看到的情形是:韩潼粗声粗气的跳脚骂人。谷雨坐在地上捶胸大哭,撒泼打滚,陈劲左拉又劝,风暴中心的两人却没没理会他的好心。
檐下几个守卫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像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韩潼看到了陆渐风,一张黑脸到底有些挂不住,扭开头叉着腰生闷气。陈劲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手在脸上掬了一把辛酸泪。谷雨见有陌生人靠近,哭声不仅没停,哭得反而越发凄惨了。
陆渐风没有管闲事的习惯。可躺在陆中央的谷雨滚来滚去,挡住了路,他不得不停下来,眼瞅着陈劲陈大人,又抬了抬手上的药罐。
事情的来龙去脉,陆渐风不清楚。可谷雨好歹不是小孩子,似赖皮般躺在路中央挡住去路,还口有秽语,虽含含糊糊,但句句指向了韩潼韩副将。
陆渐风本想透过谷雨与傅淳望见上一面,一瞧他这副无赖样子,眉毛都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