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连瑛姐儿父亲袁宗显亦如是。最终以丫鬟大意推倒烛火,烫伤主子,打六十板子撵出去,当日满屋里跟从的人革半年银米了结。尔后择了吉利日子,两房宅子筑高墙界断开来。
事儿过去两年多了,善荣犹心有余悸。朱载圭见她满脸担忧,偏她操心的人不是自己,不禁大为光火。他的火气是断断舍不得冲着善荣发的,狠挫着牙根儿笑道,“我有空儿理她呢,只要姨母疼我。”善荣细白小手轻抚在他额角,柔声道,“还笑呢,怎么筋都暴起来,就急的这么着?真真是傻子。我不疼你,我疼谁?你是娘娘的孩子,不独我,连哥哥心里最要紧的,就是你。蕴哥儿、茂哥儿、瑛姐儿……通通比不过,连我自己的命也比不过呢。”
一句话又把朱载圭说急了,捂住她的嘴轻斥,“好好的说这话,你到底是咒自己还是气我?”善荣见他急的汗涔涔,鬓发都湿了,忙抽出帕子替他拭擦,“你别着急,原是我说的不当心。我不过告诉你心里的话,往后你也宽慰些。你不自在,难道我就好受了?”
短暂心神激荡过后,朱载圭脸色渐渐的沉静。自己突然来的,料也没人提前教她,但她从来不是说这样话的人。朱载圭心中虽然有万句言语,一个字也不忍逼问在善荣面前。他在鼻子眼里笑了一声,慢慢的道,“就是姨母哄我的,我也甘愿。况且我也大了,知道轻重,姨母无需多虑。”
善荣听说,半晌无语。他大了,自己也大了。其实只过去两年,倒象沧海桑田,世事变换了几轮。她以前懵懵懂懂,何尝懂得巧言令色讨好人,如今却能面不改色的哄哥哥袁宗廷喜欢,哄外甥朱载圭喜欢。归根结蒂,不过是她接连受了强迫磋磨,情知反抗、使性子是无用的,还会让身旁的人受牵连,渐渐的,学会了审时度势妥协罢了。
朱载圭目不转睛瞅了半天,方说道,“姨母放心罢,我不动她。”这个她显是指瑛姐儿。
终于得了他一句准话,善荣微松一口气儿。未及答话,朱载圭凑在她耳畔轻声道,“其实真的,假的,什么要紧呢。只要姨母肯在我身上用心,我就听你的话。”
善荣一时怔住。她并不是全然哄他。朱载圭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