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满杯。
“再过半月不到便是秋猎了,戚将军可有怀念?”萧嵘启那抹温和又有些刻意的笑容不变,如同聊家常似的和戚靖说着话,“朕与卿最后一次秋猎,离今已有十年之久了。”
“自是怀念的。”戚靖没什么表情的回视,黑褐色的眼瞳被那直密的眼睫一盖,晕染成了如同萧嵘启般的纯黑。
萧嵘启也习惯了他那般寡言的模样,自个接了下去:“这次秋猎你我兄弟倒是可以如同往日那般比试比试,朕许久未曾狩猎,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想念。”
“是。”
“不过朕大抵是比不上将军的,”皇帝看着那颔首垂下眼睑的将军,淡淡的收回了视线,轻柔的把玩着怀中仙子的细白手掌,“毕竟朕也就在林场里拉拉弓罢了。”
这宫宴也不过宴请了些大臣,皇亲坐的也就戚靖一人,一时间竟是静了下来,无人敢接。
场上唯一够资格又是交谈对象的男人却沉默着,不急不缓的饮了杯中酒,随后才抬了眼,朝上方的皇帝一礼:“陛下骑射一直来都是群首,臣哪儿能比?”
“罢了,秋猎你我兄弟比过不就知晓了。”萧嵘启轻笑着挥了挥手,不再扯着话,转头和其他大臣说起了话。
直到宫宴结束都没再往戚靖那儿看过一眼,戚靖也不参与交谈,安静的垂着眼饮酒,桌上精美的吃食却没动上几口。
这么一场气氛怪异的宫宴结束后,这些日子热闹许多的将军府又一次冷清了,一直到了秋猎,都无人敢凑上去,远远的观望着。
以至于戚家军的帐子竟是与众人隔了道不远不近的距离,与皇帝的帐篷遥遥对着。
不过倒是有些奇怪,萧嵘启原先还为诺安备了秋猎的衣物装备,宫宴一过却突然改了主意,在秋猎时将他留在了宫里,影卫还多留了两个。
随后的发展对一直能被系统直播的诺安来说更加有趣了——萧嵘启在第二日遇刺,刺客皆被戚家军当场格杀,摘了面巾一瞧,皆是北部蛮夷,皇帝震怒,当夜便将戚靖派回了边境,第三日就取消了秋猎回来了。
诺安伏在回廊窗下的小榻上,枕着臂靠在窗沿伸长了手轻点外头被秋雨压低了枝头的海棠花,晃着腿轻声的哼着歌,笑盈盈的看着识海画面里那个端坐车厢内、眉眼阴郁却带着抹异样笑容的皇帝。
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得愈发甜蜜起来。
秋猎队回到宫里时天色已是飞霞,因着被蛮夷刺杀的缘故,皇帝一回来便去了御书房,大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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