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谈判的重点,北方的治权不是重点、墨家的心思也不是重点,重点就是那个高柳地区的说法。
封给贵族,什么都好说,要是这个贵族愿意改革、愿意利天下,那随你怎么弄。
但是,授予民众,那是万万不能的,这要是动摇国本的。
双方撕扯了好几天,公子章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封屈将子以高柳,再以高柳君的身份进行变革,赵国不管。
但是墨家却咬紧牙不放,声称这是原则问题,不可妥协,墨家不接受任何封地和贵族称号。
公子章又折衷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在那里设郡,授予你们郡守之职,这不是世袭贵族,你们随便折腾。
墨家表示还不行,必须要明确很简单的所有权问题,如果公子章承认一国为公,那么墨家愿意在一国为公而非私器的基础上做郡守以为利民;然而如果公子章不能承认国为公器、君臣民之通约也,那么墨家也绝不接受这个私产的管家、家臣。
公子章也是年轻,当时就勃然大怒道:“义战、不义之战!只要是打仗,就要死人,哪有什么义战不义战的说法?让高柳的人只打义战?这义不义全靠你们墨家的一张嘴!”
“你们墨家没打过仗?没主动去过草原征伐?征伐没死人?那是义还是不义?”
墨家的使者立刻表示:“义还是不义,不是靠墨家的一张嘴,而是靠子墨子的三表之规来断定的。以天志为先,符合民众利益的就是义、不符合的就是不义。”
“墨家当然出兵过草原,而且打过仗,那是因为这是义战。”
“为何为义战?因为乐土九重之下,每一种进步都是义的。”
“草原人不耕种只放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