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做,”我说,“下一次来看你的时候,我会给你带来你愿意听的消息。你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我把他的手从我的衣服上解下来,站在原地,等待他的答复。半晌,布彻尔点点头。他看起来那么虚弱、柔顺,蓝眼睛像玻璃珠一般清透,郁郁寡欢地看着我,有一瞬间,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餍足的神情。
**
从医院出来后,我去了一趟药店,取了一只针管和奴弗卡因,伙计正要记账的时候被我制止了。“改一下。”我说。他了然地点点头。我们会把奴弗卡因低价卖给一些牙医,这些人往往为过量使用麻醉类药剂的医疗事故提供丰富的案例。我回到家,换了衣服,把药和未拆封的针管放进一边口袋,提上亨特的衣服,敲开他家的门。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布彻尔没事吧?”他颇感意外地说,然后让开门请我进屋,“见谅,屋子还是这副样子。”
“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家了。”我脱了谢踩进玄关,弯腰把鞋子摆正,反复调整了两次。
“喝咖啡行吗?”亨特在身后问。我吓了一跳,猛地直起身来,两手插进口袋里,又拿出来。“呃,来点酒吧。”
“你这酒鬼,”他说,“威士忌还是啤酒?”
“不要啤酒。”
我们就坐在餐桌上喝酒。我捧着杯子,把它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
“是的,”他说,“怎么,你不欢迎我吗?”
“没有的事,”我摇摇头,“我总不能强迫你什么。”
我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温暖的感觉从喉咙流到胃里,焦躁渐渐被抚平了。亨特给我又倒了酒,自己也添了一杯,我们就这样轮流倒酒、喝酒,几乎没有一句交谈,也不吃东西。开第二瓶酒的时候亨特的动作明显迟缓,起子明明就在手边,我注意到他茫然地寻找了一下。
“我曾经有个发小,”他说,“说不上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止不住地流泪,后来吊死在家里。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和我那个发小很像,让人很担心……你看。”他用手指着我,后来干脆伸出手来在我的眼角擦了一下。
哭让人显得很软弱。持续地流泪会引人厌烦,让你失去本应拥有的尊重和体贴,眼泪是这样的东西。它有自己的意志,有时候就这样流下来,取代了情感和语言。我感到很悲伤,原本只是眼眶湿润,紧接着就难以自控,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手臂,大声抽噎:“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