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银小姐你还是去看看吧。”护士提醒着银子月,就算是见不到最后一面,也能在太平间里见一下死者的遗体。
跟着护士一路走向医院的太平间,银子月就像是个木偶一样,表情呆滞,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太平间门口的。只是站在遗体面前时,她却不敢伸手去掀开那块白色的布,似乎只要不去掀开,那个人就还活着。
护士打算帮她掀开,却没阻止了。
“我来。”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太平间,声音却足够让人听清楚她的话。
颤抖着双手掀开白布,银子月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掉落,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看着那个曾经叫着她月月的父亲,银子月的眼眶一再的湿润,却是倔强的不肯哭出来。
他离开得悄无声息,他离开的样子很安详,他离开得可能连遗憾也没有,因为在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植物人了,就算是天天给他说话,他也不知道这些,所以他走得很安详,留给她的就是无尽的愧疚。
葬礼很简单,从火化到最后的安葬,礼葬仪队都安排得很好,整个葬礼只有银子月和戈艾凡他们四个人,送走了这个中年人。
从医院出来后,银子月就一直安静的操办了葬礼,期间不吃不喝,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此时站在她父亲的墓地前,她也是一双眼眸安静的看着上面的照面,没有任何动作,安静到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回去吧。”戈艾凡无声的站在她的身后,但是也知道她这样下去,她的胃会受不了,逝者已逝,生者还必须活下去,她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她还有一个母亲在疗养院里面,需要她伺候。
胃里隐隐作痛,银子月也不在乎,她知道该振作起来,她不能倒下,但是最起码最后让她陪着父亲走完,否则她永远都会活在愧疚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