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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儒听了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大声辩解道:“儒门从来都只有一家,那就是现如今在扬州的儒门!青州儒门的崔克礼,连儒门八杰都不算,他带领的儒门,那能叫儒门吗?”
看着神色激昂的孙儒,李晔目露戏谑:“儒门文宗,现在可只有崔克礼一个。”
孙儒张嘴无言,脑袋耷拉下来,像个鹌鹑,瞬间没了精气神。扬州儒门没有文宗,文宗却在青州,这一直是士子们最大的心病。
“孙兄,我们来看你了!”
门外传来一个豪迈奔放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大笑,一名身材魁梧、气质如铁的大汉走了进来。刚跨进门槛,看到桌子旁的李晔,大汉也没停留,边走边问矮塌上的孙儒:“孙兄,这位贵客是?”
不等孙儒说话,大汉已经来到李晔身前,蒲扇大的手一巴掌就用力拍在李晔肩膀上,哈哈大笑道:“能来看望孙兄的,想来也是百战余生的行伍弟兄,小子,你是孙兄麾下将校吧?砀山一战打得激烈啊,辛苦你们了!”
看到大汉的手在李晔肩膀上拍的砰砰作响,孙儒嗔目结舌,只觉得浑身僵硬,背后寒气直冒。他仿佛已经看到大汉吐血倒飞出去,将门窗砸穿的场景。
孙儒臆想中的场景并未发生,李晔笑容平和:“砀山一役的确伤亡惨重,不过对我而言却很轻松。”
大汉明显会错意,竖起大拇指,一脸赞赏和佩服:“兄弟豪气!从尸山血海中爬起来,还能云淡风轻,真是难得。你这个兄弟,杨某交定了......”
他话没说完,张仲生和郭璞已经进屋,看到孙儒已经醒来坐在矮塌上,他俩不禁面露喜色。只不过对方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看起来好像伤势还没大好。又发现杨行密正坐在桌前跟人称兄道弟,便有些好奇的去看对方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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