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酒立刻低头寻找里面的签名处。
他微微拧眉。
每隔几张右下方就会重新出现一个签名处,他干脆只蜷起右半角翻页签名。
“先生。”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
南酒警惕地抬头。
男人安抚性地轻拍了两下他脑袋:“签你的。”
“进。”
管家是位白发苍苍却形容端庄的老者。
他手中端了一盏珐琅刻雕的杯子。
南戚接过递给了埋头苦干的那人。
南酒看了眼杯中浅褐色的液体,邪笑着将其一饮而尽。
他懒洋洋地眯了眯眼:“我听话。”
接过空杯,南戚弯了嘴角:“你听话。”
管家没有离去,静静立在了南戚身侧。
应该是那杯三花茶的原因,南酒感觉自己越来越困了。
他一点儿都不怕南戚给他下药。
因为体质原因,在他吞下第一口的时候南酒就知道里面除了合欢,佛手和茉莉三种花再也没有别的成分了。
更何况,下就下了,他保证自己会乖乖听话。
他忍到将所有名字签完,有些蔫蔫地去看南戚。
南戚将人像抱小孩一样托着他的双腋环在了自己怀里,微微侧头在小孩耳边轻语:“困了就睡,以后就由我来饲养你。”
昏昏欲睡的小银毛埋在了南戚颈侧,闻之掀了掀眼皮,你曾经也这么说过。
看小孩没有了其他反应,南戚不着痕迹地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先生。”身旁的管家极轻地开口。
南戚与他对视。
“您不该带不清底细的陌生人回来的,很危险。”
南戚低头拨了几下合同,从其中抽出了一张递给管家:“不是陌生人,没什么危险,把这张存好。”
他只是不认识我了。
但灵魂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南戚调整好姿势,将人稳妥抱起身,没什么感情地睨着老者:“做好分内的事,这个人只归我管。”
管家霎时出了层冷汗,他垂首:“我知道了,先生。”
等南戚彻底迈出书房,他才抹了抹额上的细汗,低头看向手中的合同,然后彻底顿住。
赫然是一张结婚协议书。
右下角“南酒”写得有些慌乱,看着乖巧可爱极了。
它的主人显然并不清楚自己签了份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