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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时原有些不安,觉得胡大娘子不会爱听,却不料这话正中胡大娘子下怀。
胡大娘子便只眉心跳了跳,什么都没说。
谢氏又续道:“同样的事若放在大哥大嫂身上,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二哥如今急于求成、急于压三哥一头,二嫂的性子又……又浅薄了些,我只怕他们一时打错了算盘,惹火上身。”
“是啊。”胡大娘子一声哀叹。官场上,行贿受贿、乃至买官卖官的那么多,可谁都知道那是错的,也鲜有人是从一开始就想做那些坏事。踏出那一步的人,大多都是慢慢迷失了,一点点被利益诱惑着壮着胆子做坏事,然后越做越大。
胡大娘子不是把自己的儿子往坏里想,只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多。
谢氏恳切道:“母亲该劝劝二哥二嫂才是。”
胡大娘子听到这话,又叹了一声:“你当我没劝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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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信园变得炙手可热开始,她不知敲打过他们夫妻多少回。可正在兴头上的人,敲打的话又能听进去多少?
谢氏听婆婆这样说,不禁蹙起了眉。原还想再劝一劝,转念又觉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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