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为……”
安氏一边说一边掰着指头数,数来数去,觉得哪句话都是在理的。
楚沁笑叹:“道理是这样,可这些话,就是不能明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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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句“这天下迟早都是他的”。虽然皇帝驾崩、储君继位,乃是合理合法的事情,可若明着说出来,听起来就像是儿子盼着当爹的早亡,那是大不孝。
况且皇帝还刚大病了一场,此时正是对生死之事最为敏感的时候,哪里听得了这个?
但裴砚说太子没说过,楚沁也是信的。太子这个人把温润与仁善都刻进了骨子里,素日行事也谨慎,这样口无遮拦的话,属实不像他说的。
那若真是霍栖在信口胡言——楚沁虽住着人家的宅子,心底也还是忍不住地想,很该让霍栖吃点教训。
然而,又几日过去,不仅是霍栖吃了教训,整个事情都有点往他们意想不到的局面发展了。
首先是他们听闻霍栖挨了板子。这板子不是皇帝打的,也不是太子打的,是昌宜伯爵府知道儿子惹了祸,直接向东宫告了假,把人扣在府里教训了一顿。
至此还算正常。但紧接着,皇帝下旨去行宫避暑,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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