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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挑眉:“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楚沁声音定定,“定国公有眼无珠!白瞎了你这样一个好儿子!来日自有他后悔的呢!”
“嗯。”裴砚点点头,“骂得好。”
就这样,楚沁可算把裴砚哄好了,而后两个人便维持着这样“侧躺紧抱”的姿势,硬生生挤在窄榻上睡了个午觉。
另一边,定国公裴康谊直到下午都还在吹胡子瞪眼。
胡大娘子午睡起来,就听说他一直在正厅里骂人。怕他气出个好歹便去瞧了瞧,尚未进门就听到一句:“都是大娘子惯的!这等逆子,就该押回来赏一顿板子,让他跪祠堂去!”
“我……”裴康谊语塞,心虚无可克制地漫出来。俄而又绷住了,外强中干道,“我是他爹!便是一时忙得忘了,他就记仇了?如今好好地给送礼过去,倒还容得他摆脸色?岂有这样的道理!”
裴砚的想法很简单——家里缺钱的问题放在那里,解决方法也在眼前,那他光劝楚沁不操心便是没用的。
裴砚提的主意固然诱人,可他们不像陈掌柜这样急着用钱便多了几分谨慎,怕自己依分成算反倒赚不着那么多,索性还是先拿工钱,瞧瞧陈掌柜后头的日子如何再说。
陈掌柜一怔,不知他什么意思,没敢贸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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