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
他如今十八岁,功课已很难了。一篇文章常是洋洋洒洒几千字,谈古论今,引经据典。
楚沁一时也没工夫细看他写了什么,便直接翻到末页,去看太傅的评价。
太傅的评价也写了足有百余字之多,可竟然多半都是夸奖,挑出的不足寥寥两句,一笔带过。
楚沁猛地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太傅是怎样的人物?先后辅佐了两代帝王,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漫说裴砚,就是当今太子在他眼里大概也还年轻稚嫩得很。他们写出的文章想得到太傅这样的赞誉必是不容易的,若想篇篇都这样,那就更是做梦。
所以楚沁一下就猜到了,裴砚是将近来最好的一篇文章拿了出来,想给父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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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跟她说的什么“我跟父亲没什么好说的,见面怕是就要问功课,拿给他看看”,那就是欲盖弥彰的说辞而已。
他其实就像一个期待父母夸奖的小孩,做出成绩就迫不及待地想摆去父母面前博一句夸奖。
楚沁跟着又想起来……闲谈的时候,他似乎问起过四弟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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