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就上了马车,裴砚坐进车厢中,王宇在前面驭马。但到了宫门处,王宇并不能随他进宫,因为宫禁森严,男人要进宫服侍都得是太监,定国公府里没有太监,裴砚在宫里就只能用太子拨给他的人,王宇只能等在宫门外的房舍里,等他忙完出来。
但有些事,偏是这么等着才好办。等几位公子都进了宫,身边的小厮也就都在屋里喝起了茶,几人也不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王宇不主动搭话,就在那儿一个接一个地扯起了哈欠。
打哈欠这事儿,往往是有一个人打,其他人就要跟着打。于是很快便有人禁不住跟着打了一个,还没打完就说王宇:“你怎么这么困?看得我都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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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摆摆手:“国公府离得远,我们公子怕来得迟了,起得太早,我也没睡多少时候。”
他这么一说,自有住得近的面露了然。但也有更显不解的,譬如霍栖身边那侍从就道:“定国公府还远?我们昌宜伯爵府可还要远上几里地呢。”
王宇摇摇头:“我们公子对自己要求严厉,每晚读书都至少要到十点半……哦,就是亥时四刻。”他善解人意地为没有西洋钟表的人家解释了一句,清了清嗓子,又言,“如今有幸到太子跟前当差,总不能反倒懈怠下来吧?”
“哦……”霍栖的小厮哑了哑,不吭声了。他知道自家公子是个不爱苦读的,这回能中选凭的大抵是几分小聪明,这事再深聊下去可就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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