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然后用积分重新买一套新衣服。
澡堂有公共的也有私人的小隔间,只是公共的要便宜些。诺顿其实存款不少,但奈何节约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更何况当年下矿时他的待遇还没有这个公共的好,他一点也不觉得和同为男性的人在一个澡堂里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和他一起走进来的是一个雇佣兵,兜帽已经取下,露出低束在脑后的小马尾。诺顿认识他,奈布·萨贝达。这实在是个有名的家伙,他很强,能够从各种怪物手中把队友救下来还全身而退。他们遇到过也合作过几次,对彼此的观感都还不错。
但也没到洗澡还要唠嗑的交情。
两个话都不多的人撞见,只是互相微微点头示意。萨贝达很利落地在更衣室把自己脱光,诺顿紧随其后,他看到佣兵走到了对面的一个花洒下。
褐发披肩,水流冲刷而下,很快将其沾湿。他能看到雇佣兵背部一块块随着动作起伏的肌肉和纵横的伤疤,在水流下湿漉漉地交织,斑驳而粗糙。诺顿无端想起方才画家的话,画布。他想着,应该让那小子看看,萨贝达的身体本身就像一幅画。
只不过,应该是基调黑暗的那一类。
只是这么两眼而已,佣兵敏锐地转过头来,和他的视线对上了。诺顿这才想起自己连水都还没开,于是转头若无其事地拧开旋钮。他并不觉得自己观察了一下同性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干净水流哗啦啦冲下黏腻血汗的感觉终于能让人的心情好一点。诺顿低头刚冲去头发上泡沫的时候感觉到有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