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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人丝毫不能猜透这位太守大人的心思,但似乎他的全部兴趣都在这只狼奴身上,眼神甚至不曾掠过一下。
冯涉不敢迟疑:“解阵!”
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松开手中的铁链,被暴起的狼奴生吞活剥、撕成碎片的恐惧深深刻印在他们心中——但转念看向立于军前的太守,违抗他的命令下场只会更惨烈。
铁链被抛下扔在雪地中,军队瞬间退避三舍。片刻之后,并没有如他们所想一般,狼奴依旧静静地跪着,只能看到他蓬乱的发丝中有一对狼的耳朵,因呼吸微微在风中起伏。
“......”
还未等冯涉反应,腰间的佩刀被反手抽出,随即见梁襄翻身下马,缓缓走向铁索阵的中央。还在呼吸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试图挣断捆绑他的铁链,军队闻声惊呼后退,殊不知狼奴的身体因为那两道被打进锁骨的钢针而无法发力,太守手中的利刃便毫无阻碍地架在脖颈脆弱的血管之上。他的眼中的金色还未褪去,死死盯着持刀人的平淡的眼眸,大概是想把他活活撕碎。
狼奴嘴里叼着那只半死的野兔因为被用力咬断了颈椎而抽动着后脚。
冯涉看着眼前的一切呼吸滞涩。直到兔子被咬到血肉模糊的尸体掉在地上,他才轻轻喘了口气,却依旧不敢发出鼻息的声音。
“想让我杀了你么。”梁襄轻声说。
放弃反抗的狼奴眼神暗淡下来,不再直视对方的双眼。他缓缓低下头,那是他身体唯一还有力气的地方,似是臣服,却总觉得还有一股力量蕴藏在属于人类的身体里,下一秒就要爆发而出。
梁襄把刀扔到一旁,背手转向冯涉:“把他抬走。”
所有人又是一阵退避。最终是冯涉带着几个亲信的兄弟咬牙上前,三四个人才勉强拖动这只野兽健硕出奇的身体,血迹渗透在雪地里赤红斑驳,留下长长一道痕迹。
这便是他作为督军对太守的信任所在罢。若非是梁襄亲自驻守这处偏僻的咽喉要塞,谁又愿意在这片不毛之地多呆半日。
那匹黑马遥遥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随梁襄远戍边关的老家臣。冯涉和他的队伍从尧山关攻破开始便一直驻守在这里,随后还有因犯罪被发配至此充军的,即便有着不低的饷银补贴家用,但是在这饥寒交迫的荒原里吃一口饱饭都成了问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