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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清晨,鸟鸣声啾啾起来,微风也带着暖暖洋洋的气息。宫殿高大华美,飞檐反宇,四方庭院中一棵杏树开满了白花,殿门前站着一些婢女。
大概辰时左右,屋内传来一声轻唤。
“白衫——”这声音微微暗哑又带一抹低沉,透出几许引人遐思的味道。
“是。”领头的绿衣婢女应声上前开门。
她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身后还站着几名手持洗漱器具的侍婢,婢女们个个都是艳若桃李的长相,训练有素,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待命。
白衫缓步走近,开了门,柔和的光束洒进昏暗的寝室,室内的一切显得安然起来。寝室里还漂浮着熏香的余韵,幽远深邃。有侍婢抱了紫金香炉出去清理,白衫撩起床帐,在一侧挂好,露出帐下人白得没有血色的脸。
殷付之靠坐在床上,眼眸半阖,他长得极为阴柔,嘴唇一抹红,眼睫纤长,身段也瘦削,只坐在那里,便一股风流姿态。只是那皮肤已经不是苍白可以形容,而是阴森的白,让人能联想到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有一名侍婢跪在地上,为他穿上鞋袜。
白衫俯身向他行礼,“宫主。”
他站起身来,侍婢依次上前为他擦脸、更衣、梳发。满屋的人,没人敢去大着胆子看他,狠辣阴毒的凤旸宫宫主,踩着层层尸骨爬上如今的位子,上一个胆敢直视他的人早已命丧黄泉了。
白衫站在他身侧,说道:“宫主,听闻左护法出去办事,近日大约已经回宫了。”
殷付之道:“来了,就让他先歇着吧。”
他抬手,侍婢为他披上中衣,系好衣带。收拾妥帖以后,一众侍婢退了出去,白衫问:“宫主可要先用膳?”得了他的点头,她去了外间命人准备膳食。
过不久,桌上便摆上了几道清淡菜式,白玉碗碟盛在里面,映衬之下倒也有些妙趣。若是懂行的人看了,便会猜测出来,吃什么菜,怎么做,用什么料,都是按照专人的要求特别定下的。
可是殷付之吃得慢,食得也少,他几乎每日都是如此。
院子里的杏花开得正盛,暗暗散发着淡香,天气也好,刚刚开春,暖却不热,殷付之心头罕见的有些松快。白衫见他今日难得有出门的意思,便问道:“宫主是否要去看看梧桐园?那儿好些花都开了。”
殷付之摆摆手让她退下,接着冲外唤道:“白仪,备车。“
白仪与白衫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被送到这里,为殷付之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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