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皇上觉得少?”温青梧问,然后想了想:“其实奴婢从小在家,都是服侍在爹爹身边的,便如这般,为他研磨铺纸,要说最大的不同,便是爹爹常常会给我说朝中诸事,会跟我讨论许多公务上的事儿。”
“应国公还跟你讨论朝政?”贞德帝意外地问道。
温青梧的父亲温士华是利州大都督,高祖称帝后封应国公。
温青梧点点头,在贞德帝皱眉时又道:“大概是我天资聪慧罢。”
贞德帝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我上面有两个哥哥,父亲也曾与他们说过,但一个比一个愚钝,经常连父亲的意思都不能理解,更不说与父亲交谈了。”温青梧说着,脸上带着隐隐的骄傲:“也就我能与父亲说一二。”
贞德帝看着温青梧的模样,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说起来比自己几个大女儿还小几岁。他打趣道:“你想提的赏赐莫不是让朕跟你议论朝政罢?”
温青梧看着贞德帝眨眨眼。贞德帝冷哼一声:“先皇后的《女则》你抄了多少遍?”所有进宫的宫妃,不论品阶,宫中都会让抄看先皇后所著的《女则》。
先皇后最为推崇的,便是前朝班昭,注重女子三从四德,反对后宫女子参政。
“朝政?”温青梧面上慌乱:“那些事儿即使陛下跟臣妾说,臣妾也不敢听呐!”她说着,澄澈的目光中带上了隐隐水光:“后宫繁华,那都不是属于我的。帝王宠爱不是我,万千荣华也不是我。我为宫妃,自答应皇上为婢后便不再享有宫妃的尊荣。”
贞德帝听着,点了点头,还算着道,知道自己拒绝了自己就拒绝什么。
“没有宫妃的荣华,也没有婢子的期盼。天周后宫婢子年满二十五便可放出宫,陛下觉得我还能出宫?”温青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