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而是因为帝王无情,也因为这不明不白的死亡。
对,不明不白的死亡。
父王虽不再宠她,到底却也未曾苛责,她虽伤了身子,到底却也不致命。如今短短几年便去了,若说没有人为,怕是三岁小儿也不会相信。
活在这宫里头的,又有几人干净。
想来他也绝非不知,只是不在乎罢了。
一个不受宠又没什么背景地位的女人,死便死了,至于为什么死的,他没有这么多在意的闲心。
我看向他,此刻的他正捧着一卷竹简,只大略扫了几眼,而后便提笔蘸了朱砂,稳稳地落下了几个篆书。
都说字如其人,他的字也正是如此,写上去时便仿佛用刀刻的那般,凌厉之气扑面而来。
“神思不属,你在想什么?”他放下了手中竹简,朝着我瞥过来一眼。
我连忙收敛了神色,搬了一个最合适的借口出来,“父王,儿臣只是心忧胡亥弟弟。”
“胡亥?”他果然是忘记了。
“父王您的第十八子,骊少史的孩子,公子胡亥。”
他这才想起来,眉毛轻挑,“你倒是有心,看来那些儒家经典倒也没白学,晓得兄友弟恭了。”
他和我说话时从来都是这样,你真的无从辨别他是真的在夸赞还是嘲讽。
正如他明明推崇法家学说,却偏偏给我找了个大儒来当老师一样,永远也捉摸不透。
我没有说话,只俯首一揖。
“罢了,那你便去看看他,替孤问候一声。”他这般说着,再一次拿起了新的竹简,没有了再理我的意思。
我依言告退,朝着骊少史的居所而去。
章台宫距离后妃们的宫殿距离不近,待我抵达之时,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踏进院落时门楣上已经覆上了白纱,倒是并未曾见到多少宫人,只一个小宫女躲在廊下哭着,直到我走进了这才察觉到有人来了,慌慌忙忙地行礼。
我扫了她一眼,让跟我一同前来的宫人也都等在外面,自己一人抬脚进了室内。
室内的布局相当简洁,一应摆设都并不齐全,可见这一对母子的日子过的的确是不怎么好。
转入内间,却发现的确如我所料,这里仍旧没有一个宫人,只有一个约莫四五岁大的孩童跪在床前,床上是骊少史的尸体。
我朝着床边走了过去,那孩子显然听到了我的声音,却并没有回头。
我是秦王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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