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李郢承声音虚弱,却伸手将圣旨卷好,恭敬的摆在桌案中央。
“荒唐。”
林无忧拿出金疮药,走到李郢承身后,为他褪去外衣,露出渗血的中衣。
本就是红色的中衣,此时被血渍凝固,倒成了黑褐色,更加难以处理。
“你入宫去,我竟不成想是去送上门去挨打的……你不会为自己争辩的嘛?”
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已经带了不该有的责备。
“习惯了。”
他淡淡一句,听得林无忧心里又惊又痛。
她手下一滞,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李郢承见林无忧停顿,以为她怕血,索性自己抬手,褪去中衣。
背后的伤口已经和中衣黏连,用力一扯,再次裂开,李郢承没忍住,闷哼一声。
“疯子……”
林无忧赶忙接手,不让李郢承胡来。
“嗯?”
李郢承被略带怒意的手掌轻按着趴下,小巧的手掌指尖冰凉,此时却莫名的让他安心。
“你们,都是……疯子。”
林无忧咬牙将中衣褪去,看着皮开肉绽的后背,不由得牙龈发酸。
“阿零……这里是京都……慎言。”
即使伤的这样重,李郢承的声音依然平静温和,他兀自想到了什么,微笑着问林无忧道:
“方才夫人接旨,怎么也……结巴了?”
林无忧几乎要脱口而出“气愤”二字,想到这里是京都,便改口回答道:
“夫唱妇随。将军结巴,大概是会传染的病症。”
李郢承抿笑,答道:“孺子可教。”
“趴好,休得乱动。”
林无忧气恼,手上却不敢耽误,口中喃喃自语道:
“师父他老人家真的是真知灼见,大概一早就知道,我这个准夫君不是个安稳太平的主儿,所以才将一手医术传给我……
说什么济世救人……我看能救活眼前这位就不错了……哪有旁的精力救别人。”
李郢承安稳的趴着,紧绷了一日的身体在林无忧喃喃自语中逐渐松弛下来,后背的疼痛也在林无忧冰凉的指间逐渐归于麻木。
这样的背负,他早就习惯。
如今,他也算是等来了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聪明机灵,可爱冲动……
倒也不错。
“将…将军……”
林无忧见趴着的人半天没有声音,伸手去探他鼻息……
“李郢承,你别吓我……”
“要叫子吟。”
李郢承低声说道:“怎么能唤自家夫君全名……要父王听到,又得责罚了。”
林无忧见李郢承回了一句,便又睡过去,心里也泛起不忍。
看着他平稳熟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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