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眼神有点楞,呆了几秒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亚亚,来了,和你二哥先进去看看吧。”
加护病房有规定,不能家属陪床,一次也只能进两个人去看。我和二哥进去套上无菌服,戴了帽子鞋套才给进屋。进到里屋看到人的那刻我竟有点木,真的不敢相信躺在病床上浑身着仪器没有一点生气的人会是我的大舅。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只能说从那安静躺着的身体上我真的看到了死亡的征兆。就连呼吸渐都能闻到一种腐味。我鼻子有点酸,想伸手碰碰却有缩了回来。
出病房的时候很恍惚,看着大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实话,我不知道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清楚那并不是一种将要失去亲人的悲痛和伤心。因为,实在,大舅对于我来说,只是在血缘上的亲戚,平时本没有太多的来往,只是每年过节的时候才在姥姥家见上一面。
对于这种情况,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我想大多数亲戚多的人有这种情况的也并不少见。我的姥姥当年生了六个孩子,三男三女,算是响应了那会毛主席的“英雄妈妈”的号召,而我妈是老么。只记得原来小的时候,那会大家一起还算得上是个比较和睦的大家庭,加上是很正统的回族,讲究自然也不少。那时的北京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大街小巷的满是胡同四合院。当然姥姥家也不例外,住在东单雅宝路的大雅宝胡同,那片的回民很多,好多还能攀上个老本家。最怀念的应该就是那时过农历年,一家人就聚到小四合院里吃年夜饭,饭前大家做一块嗑瓜子聊天,我记得我最喜欢的就是自告奋勇的去扫满地的瓜子皮,每次推出来和小山一样。吃完饭,大家一边看着春节晚会,小孩们出去放仗,大人们就支上桌子打麻将,很热闹。可慢慢的,就没这个气氛了,从老爷死后,姥姥一下变了很多,更年期症状很重,脾气闹得厉害,重男轻女的越发严重,渐渐的,兄弟姐妹之间就越来越生分,到了老房拆迁后,基本上就再没有一年能大家聚齐了吃顿年夜饭了。
当然,一家这么多口子人,肯定是有混得好混的次的,大家各过各的,也不可能有过多的帮助,救急不救穷。大舅家的情况就极为不好。当年工厂改制,大舅大舅妈下岗,没辙只能将就经营点小营生,大舅妈的身体又差,成年抱着药罐子过活,生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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