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舒服,可是父亲能够安静了下来,没再打妈妈,她也就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了。
众人见状,连忙把女人拉进屋里,帮忙抚慰。战况这才停了下来,春容姨嘴巴并没有停歇,房里还传来她带着委屈的哭腔,向众人诉说事情的真相寻求公证。公证去哪儿拿呢,在压倒式的男女力量差距和封闭的山坳里,谁会去追究这种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公正?何况晏爸的脾气犯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邻里间大家的脾性都是十分了解的。
好一会儿,晏恬芮才从晏爸的怀里抽离出来,汉子还一脸怒气未消,嘴里但是没骂骂咧咧了,也没有要继续去打人的冲动。围观人还未散,远远地看着,晏恬芮抬起眼,去认是哪些人在看笑话,每家都出来了,宋家也是,晏恬芮抬眼望过去,却见宋青阳一脸冷漠地现在父母中间,看着这一处闹剧,她似乎能从他眼里感受出冷漠和厌恶来。
顿时她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屈辱感,此刻她的一家在这山坳里就是猴子演戏吧,在他人眼里不仅是无关要紧,而且这家暴和对骂的粗鄙行为也是粗俗不堪,令人耻笑的吧。
明明别人没有帮忙拉架的义务,可是这一刻,晏恬芮对这些围观的冷静看客统统都怨恨了起来,她也恨这闭塞乡村对女人的奴役和屈辱,更恨封建礼教重男轻女的攀比,女儿,女孩儿就根本没有地位可言吗,委屈只能咽在肚子里吗?
她又想起06年那场大雪,母亲怀着弟弟一个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而村里却留言四起,污蔑妈妈偷人,导致爸爸狠心不去医院签字,那么多亲戚朋友劝告都没用,最后还是远在邻市的大舅冒着大雪去签的字,成型的弟弟已经活活憋死在母亲的羊水里,幸亏救回了母亲。
为什么?!
男人的脸面似乎大过天,就为了没有被证实的流言,漠视两条生命的存在,难道夫妻间,家人间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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