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两张照片看了一会儿,才默默地转身离开。
下到底下的时候,碰见了墓园的守门人,一个枯瘦的老头,在这音森冷寂的墓园里孤独地生活了三十多年。
老头好不容易碰见个活人,很想跟他说说话,活动一下僵硬的舌头。
老头说他昨晚听到狼叫,今早给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来抓狼,公安局的人却一口咬定是他听岔了,不肯派人来。
老头说他听得真真的,绝对是狼叫没错,还说他曾亲眼见过狼,又指着他怀里的咩咩,说你这小白狗长得就挺像狼的。
徐洛闻不敢再呆下去,应付两句就快步走了。
刚上车,大雨哗哗浇下来。
幸好他跑得快。
透过车窗,眺望大雨中的墓园,只觉得愁绪胀满胸膛,伤感姗姗来迟,不轻不重地刺激着他的泪腺。
徐洛闻低头蹭着咩咩,声音有点哑:“你狼爸如果在这里就好了。”
但白郎要上班,不能陪他一起来。
咩咩伸出舌头舔他,痒得他又想笑。
眼泪到底没有掉下来。
一路大雨滂沱,到家时还没停。
他昨晚就睡了三个多小时,这会儿困得头重脚轻,浑身难受,喂咩咩喝完乃,午饭也不想吃,直接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被饿醒。
雨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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