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不去了,因为我一回去,就出不来了。”木尔目光迷离,似心事重重。
杜伟没吱声,他知道以木尔罕这性格,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我是被老爸爸赶出来的,”木尔罕顿了一下,漂亮的眉毛一收一放,“因为我不想结婚,他们觉得我给他们丢人了。”
“我父母也很传统,对一些事情不理解。”杜伟谨慎的说,“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杜伟感到木尔罕握手的力度增加了一些,木尔罕肯定有难言之隐。
“他们知道我的故事后,就坚决不让我跟他交往,说如果我再那样,就宰了我……”
木尔罕的手抽出去,转而双手蒙脸,一幅很痛苦的样子。
杜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很快乐的人。没想到你心里一直不安宁。”
木尔罕双手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好象哭了。
杜伟想,木尔罕果真是性情中人。
过了好一会儿,木尔罕止住了悲伤,手从脸上取下来。却也重新拉住了杜伟的手。
“你会笑话我吗?”木尔罕说,“我在一个男人面前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为什么要笑话你呢?”杜伟停了停,终于也有了勇气说点什么,“你没笑话我,我还没感谢你呢。”
木尔罕释然道,“我记得上学的时侯,学过一首古诗:同是天涯沦落人--”
杜伟接道,“相逢何必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