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秦王走过来,小声地提示:“别久留,该走了。”
安幺平心知这地方不是临安,由不得他放肆,只得缓慢坐起身来,他忽然拉起乔复冉一只手,恶狠狠咬了下去,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
“你记着这疼,”安幺平恶狠狠地说,“做鬼了也要来找我。”
乔复冉静了许久才哑着嗓子说了句好,安幺平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上哭得惊天动地,秦王给他递了个帕子,他谢谢也没说拿过来吸鼻涕。
“真的不能救他了吗?”安幺平还是忍不住问,“公主去哪了?”
秦王好像并不是很关心,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绥阳?她很早就不在京城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可能死了,也可能活着。”
安幺平回过头,看了天牢一眼,那地方好似一个猛兽长了口,把他的心吞了下去。
回家的路又乏味又无聊,白旬不说话,安幺平也懒得说,他刻意让自己不要去想太多,只是焉了吧唧地躺在车厢里装死,东西也不大吃得下去。
他也曾经下车来,到旁边小溪去洗手玩水,然后看见了脚边的石子,便把它踢开。
“那饭其实不是你带的对吧。”安幺平说,“你不会离开我大哥的,除非意外。”
白旬依旧不说话,他二人走官道,慢慢悠悠,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家,途中又下了几次雨,白旬把马车停在路旁,自己进去闭目养神。安幺平怔怔地看着门帘,忽然希望有人能再度揭开它来,对着自己说胡话。
可是没有。
又过了几日,眼看着就能瞧见临安的影子了,安幺平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马车一停,有人跳下去,又有人跳上来,他睁眼去看,只见乔复冉风尘仆仆地踏进来。
估摸着是已经被杀了,魂灵跑来找我,亦或者是还在做梦,安幺平伸出手,要他抱。
小少爷难得这样撒娇,乔复冉受宠若惊,便小心翼翼把他拥入怀里。
“两个月没见念念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爬了。”
乔复冉道:“应该会了,怎么说都要周岁了,抓周的一应事物备好了吗?”
安幺平摇摇头,“我不知道,母亲说了她操办,让我别捣乱。”
乔复冉小心翼翼地说:“我能见见她吗?”
安幺平很好说话,只是点头:“母亲说,她与我长得像。但按我看,鼻子像你。”
乔复冉沉默了,手臂不自觉锁紧,安幺平被弄疼了,忍不住去推他:“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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