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最后从另一边的椅子上,拆下一块刺绣的绸布。他拿着绸布点点头,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坐好,把它展开,盖在自己赤裸的脚趾上。
万事俱备,他终于发出了邀请:「请进。」
在祭酒大人的屋顶下过了这些年,古怪的脾性却是也一点没变。
「关二小姐在笑些什么?」雪君示意她坐上那张没坐垫的椅子,装作不在意地问。
「没什么。」关绮挥挥手,也决定不提刚才的趣事,「罗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良御殿下请我来清点母亲的藏品。日新楼是外院,我不能一个人乱走,要等殿下派人来接。」雪君叹气,「我私底下给魁姐姐送过那么多汤水,您能不能行行好,匀碗饭给我先填填肚子?」
「刚吃完了。」关绮笑眯眯地说。
雪君完全泄气,「讨厌。」
关绮和雪君也算是青梅竹马,对彼此的生活知根知底,也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略过寒暄,雪君开口就直接问她关纨生产的事情。
「谢天谢地,母女平安。」关绮说,「可惜我还未见过亲女儿。」
他俩都未成家,围绕母亲、婴儿的话题说不上几句话。简单报了关纨近况,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执徐公主,以及与她相关的各类应景的皇室秘辛——
陛下的身体、敦昌贵卿的婚事、上章公主新纳的小侍……以及另一些关绮想打听的事情。
「雪君最近去过太和宫探望云真天君么?」
「怎么了?」雪君皱眉,「魁姐姐又有那位的风声吗?」
「不算。」关绮摇了摇头,「听说那位最近找了个国子监的举生做姘头,是不是真的?」
雪君哼了一声,「我可不知道。」
虽然跟着嚣张的父亲长大,可雪君毕竟是罗女史生出的儿子,对云真天君的行径多有不屑。关绮这样直接地询问,理所当然地把他们当成一类的密友,自然惹得雪君心里有怨。
关绮看他的神色就猜到八分,于是假咳两声,转了个话题,「之前结识了位小道长,估计投奔太和宫去了,想承蒙罗少爷关照,帮忙给云真天君托个信,让他在太和宫站稳脚跟。」
雪君的脸色却变得更差了,「他叫什么?」
「姓纪,」关绮努力回想,「叫什么真……」
糟糕。那日色气上头,度牒上写的东西,她差不多是一个字也没进脑子。
「人长得漂亮,大概这么高。」关绮凭记忆瞎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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