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苻洪更为巨大的利益,谁就是苻洪宣誓效忠的对象。当年那个坚决不向刘聪投降的苻洪已经不复存在。
当时,苻洪的实力已经足以自立,也已经有了割据一方的想法,为此还专门改了姓氏(蒲姓改为苻姓)。当属下建议他向后赵讲和的时候,苻洪更是喊出了自己的心中想法:“吾不堪为天子邪”(《通鉴》)。
天下之主,兵强马壮者为之!当时乱世,建国者何止十六!礼义廉耻都是可以不要的,哪里还有什么配不配。能在危难时屈膝投降,就能在强大时称霸称王。对于有过三次投降记录的苻洪来说,这压根不是事儿。向东晋所抛出的橄榄枝,完全是苻洪尚未准备充分时的权宜之计,毫无压力。不用去朝拜,不用去纳贡,只是象征性的低一下头,就少了一个强敌,多了一份大义的名头,何乐而不为?
在北伐并不成功的时候,居然有北方实力派来降,即使明知道只是名义上的,东晋朝廷也依然非常高兴,这正是体现自己是天命所归、王朝正统的时候,大晋正义的光环照耀下,足以兵不血刃而略定北方。
这不,有敌将来降!
350年正月,东晋朝廷授苻洪为氐王、使持节、征北大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冀州刺史、广川郡公。
这些,正是苻洪想要的!从此,以王师之名,攻克的每一座城池,占领的每一块土地,名义上都属于大晋。
这是各怀心思的苟合,东晋利用苻洪,想以胡制胡,作壁上观,以求渔翁之利;而苻洪降晋也不过是权宜之策,以便出师有名,趁乱夺取关中,成就真正属于自己的霸业。
在打败姚襄占领关右地区之后,苻洪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将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东晋朝廷撇在一边。
这是苻洪的高明之处,也正是东晋朝廷的迂腐之处。其根源在于,无论谁打下了城池土地,都不可能拱手送人,东晋也绝无办法去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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