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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寻州川说话的时候,马骁总是会不经意地看向他嘴角那一点小痣,别人说话都是看眼睛,但他不想看寻州川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哪,目光会不自觉地滑向那儿。
于是他就总是会想起自己怎么靠近那里,亲吻那儿。
他会想起皮肤的触感,和嘴唇下对方的笑,引导他的吻从小小的一点痣所在的皮肤转移到那双薄凉的唇上,引入甜蜜而可怕的温柔乡。
这个男人几年前曾引诱他发生关系,在他飘飘然以为和暗恋对象修成正果的时候,又狡辩称没打算和他谈恋爱。
那股震惊,不可置信,无法忍受的背叛之痛,他现在也没有忘记。
后来他一直很消沉,所有同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他那么失落还鼓励他再努力去挽回一下——
拿什么挽回!
那个人的心根本就没有在他身上过,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怎么会回来呢。
紧跟着医院那边打来电话,他更是收到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买票回家,办理休学,开始每天做饭菜送去医院,他一个男人不好住在病房,必须请护工,治疗一次次反复,家里的积蓄和他打工攒下的零钱流水一样出去,他做主求着妈妈把家里房子都卖了——留着房子有什么用呢如果人都没了?!
他尽了一切努力,但……妈妈却还是眼看着虚弱下去。
多么绝望的日子啊,他都挺过来了。
葬礼上,那个几乎没出现过的男人来上了香,走到他面前好像还想说点话,马骁一拳挥了过去。
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在那一刻爆发出来,谁也拦不住他,现场一片混乱,就连警察也到了场,虽然最后他没有被追究没留案底,但那又怎样,他已经什么都没了。
由于葬礼那天系里有老师来表达过慰问,等他回到学校,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了他家的事。他不再参与学生会事务,只专心学习赶进度,卖房子的钱还剩下一些,不再需要打工,每天匆匆行走于校园中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忙着换教室,忙着看别的学生在球场里挥洒青春,忙着提前准备建筑师相关证件考试。
时间总要冲淡一些什么,两年过去马骁好似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开朗,他笑得多起来,话也不再那么少,偶尔还会响应一下同学们的聚餐邀请。
那之后,对他表达好感的女生又多起来,但马骁反感她们试图安慰他治愈他的“母性光环”,就好像在她们眼里他不是个二十出头的成年男人而是个将将丧母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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