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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的华尔斯先生自认温柔，要是在平时，程途应该会开颜大笑。要论温柔谁能比得上这位程先生呢？无论对哪个情人都不肯决绝点的，不肯伤害任何人的。向来是自卑的人容易对别人好些，程先生到底还是自卑得过分。

用力冲撞几下，程途看着下方人影，道：“你怎么想我不管你。我是不会拒绝别人，知道么？”

“我可以杀掉??”华尔斯猛然被身后重重的冲击搞得说话都失了音，“??呃??混蛋，程，你慢点……”

程途不答话，本来还在奋力进行着反复重叠的运动的身子忽然停了下来。

“混蛋??”华尔斯骂着，又觉得身体需要，忍不住道，“你在惩罚我吗？程，你是我的，至少现在??我不杀他，你早知道我干不出那种事情??”

“那可说不定。”程途话语间的余音有些促狭。

“我不会动他，”华尔斯费力地说，“假如有天我不要你，难道还不许你有个回去的地方么？”

话到这里，华尔斯短促笑，“程，有天我真的会不要你??我想你正在祈祷这天快点来临。”

“没有。”程途总算继续起来，没有得到纾解的欲望也放开了，“你虑了。”

“但愿。”华尔斯抱着他的头印上深吻，空落落的心情依旧难以缓解，但身体的诚实反应真让人感到糟糕。

凌晨三点，裹着浴巾的程途从浴室踏出来，盯着熟睡的华尔斯，看上去年轻而桀骜的脸庞在睡眠中宁谧安详，可惜事实上真是个魔鬼??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

撒旦能够掌控所有的魔鬼，程途却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也许真的有天，华尔斯离开他，不带走片云彩地轻盈地就走了，而自己，却万万回不到另个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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