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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踪，唯有锈迹斑斑的框架在风中抖动，发出难受的吱哑声。他靠著床垫坐在地上，手抱膝，下意识啃咬指甲，对著房间内唯的光源发起呆。

两个月前，那天半夜里继父不满意他的表现，用了很东西惩罚他，以往他都会小心地控制音量，可那天疼得牙关直颤，实在受不住了大声哭喊起来，隔壁邻居是个脾气很坏的人，半夜被吵醒便火大地扔了好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砸破玻璃。

苏默清楚地记得，当时骑在他身上的吴大朋被其中块砸了个头破血流，半个月都没能恢复元气折腾他，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禁弯了弯。

从卧室里面望出去的天空是四四方方的，只有那麽小块的空间，这个时间太阳还没出来，天空灰蒙蒙片，像块破抹布似的，背景看起来倒是衬极了这栋低矮破旧的小楼房。

苏默无聊地拨开几乎被垃圾和衣物淹没的抽屉，几只被惊动的棕褐色蟑螂慢悠悠地爬开来，点儿也不在意近在咫尺的人类。

他从堆杂物里摸出了把老旧的指甲钳，准备修剪下过长的脚趾甲，偶然的瞥，小截花花绿绿的东西映在墨绿的猫瞳里面，让他定定地愣在了那里。

那是条沾满各种污迹的大裤衩，散发的恶心异味可以猜测出起码半个月没有清洗过，它被塞在床架和抽屉的缝隙中，几张皱褶的纸币从右边口袋里露出角。

继父的呼噜声、楼上的麻将声逐渐在苏默耳边消失，四周安静得可怕，他的目光所在只剩下那小截纸币，有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浮现，遍遍地诱惑著他，遍又遍地重复著，像只被禁锢很久的怪兽跳了出来，喧嚣吵闹、威逼利诱……

著魔般，他伸出了手，白皙的手指就在距离纸币几厘米的时候，楼上传出的声哀嚎猛地将他惊醒。

“天杀的！怎麽又输了啊！老娘个子都没了！全输光了！”二楼隔间的麻将桌上，个头发乱糟糟的中年女人拿著空盒子对牌友哀叫，眼角为了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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