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秒,他技艺娴熟地为卡尔倒上半杯红茶,加入两块糖,小盅牛奶,并用精致的银质搅拌勺逆时针搅拌了两圈半。瓷质茶具被缓缓推到金发青年面前。
11分57秒,伯恩按动个按钮,舱底退去实木地板的图案,变成了透明的颜色。
12分01秒,伯恩坐上琴凳,向卡尔略点头示意。婉转的琴声从古老的琴身流泻而出。
12分23秒,卡尔有些惊讶地望着伯恩,他不会真的是机器人吧。挺拔的身影端坐在钢琴前,修长而有力的大手轻缓地抚弄着琴键。
13分01秒,伯恩回头看了眼卡尔,示意他日落即将开始。
海水在脚下悠扬地起伏,波涛阵推过阵,卡尔好像坐在船上样,感到自己被越推越远,正渐渐向日落的方向行进。他不太懂古典乐,那些不太认识的音符好像正个个围着他打转。喝了口奶茶,奶茶从舌头上滑过,不知怎么让他想起了和伯恩接吻的感觉。他走到房间的边缘,耀眼的金色太阳慢慢变得火红,用肉眼也能直视,点点消失在海平面下。
仍有光从海的那面透过来,卡尔被伯恩从背后搂住了腰。
“你刚才弹得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人生的回转木马。我母亲很喜欢这首曲子。”
“什么是回转木马?”
他把着卡尔的肩膀,让他和自己面对面搂着彼此。
“那是种古地球的娱乐设施,有点像卷轴,卷轴周围有许做成马匹或马车或其他样子的座位,人们坐在上面,音乐响起的时候,卷轴会带着他们慢慢转动起来。”
卡尔不是很能想象群人坐在会转的假马上有什么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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