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煜话音未落,就听扑通一声,便见伍习跪了,再扑通一声,易枫也跟着跪了。
伍习惶恐道:“那两位都是殿下的人,属下万不敢有此念头!”
史煜瞧着面前这两颗脑袋,叹了口气:“起来吧,又没说真给你,怕什么。”
回了宫,天色已然渐晚,史煜喝了茶润喉,去顺心如意的房间瞧了一眼。
两个小孩换了衣服又擦净了脂粉,也分得哪个是哪个。
见了他便行礼跪下,脑袋都不敢抬一下。史煜让两人起身,两人站起来,头仍低着,袖子底下两只手紧握,一个护着一个。
顺心是兄,如意是妹,说是兄妹,前后也就差了几刻钟。
史煜落了座,顺心便上前替他斟茶,他喝了茶,问了两人年纪,才十二。再一盘问,大略将两人的身世了解一番。
两人生在青楼中,生父不明,生母在生下他们后就死了,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按道理讲,青楼留女不留男,男子若是生在青楼中,长大了的要么去当苦力,要么被卖到南风馆。若非两人生得确实漂亮,妹妹如意又是个哑巴,单个论卖不出好价钱,老鸨没办法,只能一并打包着养大。兄妹两人因此受了不少苦,几经辗转被收到贤王府中,又学了些歌舞曲艺、伺候人的本事,再之后就是现下了。
史煜对旁人的过去并不怎么感兴趣,对顺心的说辞只记下,想着改日去调查核对一番,应当不难查。他搁下杯茶,不紧不慢道:“既然要来我宫里当差,规矩自是少不了,明早管事嬷嬷会过来教你们,她让你们做什么,你们照做就是。”
顺心应了:“奴知道。”
史煜点点头,沉默少倾又道:“若你们想出宫某份差事,也可挑明了说,不必勉强自己委身于我。”
他这话说得有几分出自多疑试探,也有几分是真心实意。一来他上辈子风花雪月的都玩腻了,加之这一世学了武,虽不是童子功,但也怕损了根基;二来毕竟是年丰饶送来的人,留着始终是个隐患,他若主动把人送走便是抹了年丰饶的面子,不值当,但若是他们自己想走,事情就好办很多。
顺心扯着如意跪下,道:“大人息怒。奴虽一介草民,却也懂得知恩图报这四字,我二人的命都是大人您给的,又岂有勉强一说。”
“呵,话说得挺好听。”史煜让两人起身,示意顺心上前,伸手抚上那嫩得能掐出水的脸,“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
那张白瓷般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