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老师莫非是想效仿先帝归隐么?”
洛言之道:“崇祯寺确实是个好地方,可惜我自小便缺了几分慧根,想去人家也不会收。倒是殿下,瞧着与之颇有几分缘分……”他瞧见史煜脸色不太好看,便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道:“殿下所誊的经书,多半也是出自崇祯寺罢?”
史煜道:“都是些不知从何处翻来的旧书上看到的,没查过来处。”
话题就此止住,再无言语。茶喝过半壶,点心吃过半包,待日光顺着墙角攀过檐下,再穿过窗落在脚边,洛言之方才在沉默中起身,拱手行了个礼。
“此去一别天高路远……”却是史煜先开了口,话才起了个头,便不知怎么说下去。
洛言之笑着接过话尾:“自当珍重。”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如阴晴圆缺,俱是人生常事。
史煜本打算着若洛言之执意要走,他就算冒着再大的风险,也要想办法把人除了以绝后患。临了吃着酥饼,又改了主意。
洛言之的才学远比他所表露出来的多得多,若非必要,他实在不愿这么一个人就这么死在自己手里。说是惜才也好,慎重也罢,大约心里仍想着把这人归为自己所用,一再犹豫,便错过了时机。
眼下只能从史煊这儿作打算了。
史煊生母乃是尚书之女,其出身不高不低、才学也不高不低、排行也不高不低,素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没出过风头,也没犯过什么大错。直到怀康事变前,史煜都没怎么注意过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
虽说他现在是年纪尚小,翻不出什么水花,但也不能因此大意,故而这几年来,他也稍微分了些精力在史煊身上。五岁启蒙识字,六岁入学堂和众皇子一同读书写字,天资优秀但不算出众,性格温温吞吞,瞧着人畜无害。洛言之请辞前也捎带着教过史煊半年书,待他和和气气温声细语,不过这人素来如此,倒与旁人没什么不同。
史煜搁下酥饼,再喝了两口茶,随手把剩下半包赏给随身侍卫,出了门。不管再怎么喜欢的东西,多了也还是会腻。
景阳宫中,才学会走的八皇子不知怎么避开了人,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史煜过来时正好瞧见,心道他这么大的时候别说走路,连怎么上树都无师自通了。
史磷那两条腿细得还没常人手腕粗,眼看着要摔又勉勉强强地站住,晃晃悠悠地站稳,好半天才鼓足勇气,抬起腿,未曾想这次步子又迈得太大了,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脸朝地地摔下去。近处无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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